在那之后两人偶有出去小酌聊天，而桑程彬也在第四个月带来了好消息。
“这是何造型师的联系方式。她和我私下没有什么来往，但她合作过的演员明星多得数不清，会给你推荐谁、委托什么工作，你一定要谨慎选择。”
唐宇明望过去，又是背光的影子。每次桑程彬和自己谈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何都这么巧合，全是背光。也对，男人的面廓，好似就是为背光时那道虚实交错的描边而存在的。
他呆呆看着正在说话的桑程彬。
桑程彬没忍住噗嗤一声，“唐先生？”
“哦！” 唐宇明手一抖，威士忌杯差点没抓稳。
窘迫地放下酒杯，他抓起手机确认了一番。
“不用急。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这两三个小时就能敲定的。”
“……谢、谢谢桑先生。”
“又客气了？” 桑程彬略显不快。唐宇明什么都挺好，就是这种多余的客气，每次看着都让人窝火。明明有这么多的想法、又有付诸实践的能力，偏偏在与人交流方面十分木讷、不如说是耿直得可怕。
“毕竟，” 唐宇明不知道从哪里解释的好，“收到了别人的好意。感谢是应该的，像我这样的……”
“好意？” 桑程彬摇摇头，“如果把我当朋友，你就没必要这种事情也点头哈腰地谢我。如果你是把我当客户，你就不应该这个时候还坐在这里和我喝酒。”
这个习惯反正也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的。桑程彬把道理说明白，也省得之后反复给他强调。
闻言唐宇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，沉默片刻，只能举起酒杯尴尬地又喝了一口。
桑程彬回敬举杯，正好和对面的目光对上。